談天說地 ✐2020-03-15

瘟疫之詩

亞谷

 

  人類需要交通,是瘟疫感染的基本原因。據說:有史可稽的瘟疫,就有352次之多。
  瘟疫不僅是一些統計數字,真會使人受感染,甚或因而失去生命,所以人多是聞疫色變。因此每有避疫的事—逃避的山野的地方。一般常說:“缺乏是貪婪之母”;在某種情形下,也可能“貪婪是缺乏之母”。就如這次COVID-19的流行,有人就因機搶購囤積面罩;有的地方,連廁紙也搶購,這是人性,真夠骯髒!
  不過,在危機中,也現出人性的另一面。有的人無私的捐助物資,供應疫區的缺乏。有的醫藥人員,放棄賺錢的業務,奮不顧身,如同防堵洪水決堤,奔赴抗疫的第一線;相較為了自己纖末之利,趁疫打劫的,顯明是另類人;其仗義勇為,實在有天壤之別。


慈運理
  在十六世紀歐洲宗教改革中,1519年,距這次的疫病恰是五百年,嚴重的流行疫病橫掃蘇黎世,有二千人死亡。瑞士神學家慈運理(Ulrich Zwingli, 1484-1531)是蘇黎世教會的牧者。當時人口還不滿萬人,死的人中,包括他自己的兄弟。他善盡牧養群羊的責任,不肯放下羊臨危逃跑,必須盡心盡力照管他們,忘記自身的安危,服侍病患,葬埋亡者,濟助孤寡,顧不得休眠;慈運理一向體弱多病,以至受到感染,病勢危殆。早年受伊拉斯謨人文主義影響的慈運理,精擅文學,在病中,他寫了“瘟疫之詩”:

主啊,救助我,
 我的力量和磐石;
聽,就在門外,有
 死亡叩門的聲音。

伸出你的膀臂,
 曾經為我受過傷,
要征服過死亡,
 求使我自由。

不過,若你的聲音,
 在這生命的中天,
要呼召我的靈魂,
 我也順從甘願。

因信心和盼望
 我不再戀此塵世,
天堂確實屬我,
 因為我已屬於你。

我的病痛加深,
 求快來安慰施恩;
因為患難懼怕
 攫取我身體靈魂。

死亡已在身邊,
 我的感覺已失靈;
舌頭麻痹無聲;
 現在,基督,你得勝。

看哪!撒但用力
 來奪取它的擄物;
我覺得它的抓緊;
 豈能任它攫去?

它不能傷害我,
 我不為失喪懼怕,
因為我躺臥在
 你的十字架下。…

  慈運理在地上的事工未竟,就在他準備離開世界,往更高更美,瘟疫難侵的聖域時,神竟然使他痊愈了。所以這首“瘟疫之詩”,竟然以喜樂結束。

我的神!我的主!
 你的手施行醫治,
就在這個地上
 我再得以站起。

不能再讓罪惡
 掌權在我的身上;
我的口舌只要
 完全為你歌唱。

我的時間將到
 雖然現在還遲延,
也許還有經過
 更深長的幽暗。

但是,讓它來吧;
 我要歡樂的上升,
並且負我的軛
 一直到達天庭。

  死亡黑色的翅膀,可能隨時臨到任何人,宮殿或陋舍,並沒有差別。即或關上厚實堅固的重重門戶,也無以阻擋疫病的進入。惟有向往錫安大道的人,有神的隨時護佑,是最可靠的安全。
  不過,當還留在世上的時候,我們要站在望樓上,作守望者,向地面上的人,發出警告:神要來施行審判:“在祂前面有瘟疫流行,在祂腳下有熱症發出。”(哈巴谷書3:5)這預警是要給人知道,神的公義可畏,要及時離開罪惡的泥淖,歸向基督,投奔永遠的安全避所,免於祂的烈怒。

住在至高者隱密處的,
必住在全能者的蔭下。
我要論到耶和華說:
 祂是我的避難所,
  是我的山寨;
  是我的神,
  是我所倚靠的。
祂必救我脫離捕鳥人的網羅,
 和毒害的瘟疫。
祂必用自己的翎毛遮蔽你;
你要投靠在祂翅膀底下;
祂的誠實是大小的盾牌。(詩篇91:1-4)

  這詩是發光的路標,指示人如何得到“免於恐懼的自由”。恐懼是人類最大的威脅—比所有面對的真正危險更可怕,屬於黑暗的未知。神使人的腳踏上實在的坦途,背向着海洋的波浪,在溫暖的光明中,走向“高處”—永遠的家:超越霧霾陰雲之上,不再見影子,浸沐在天父慈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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