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藝文走廊 ✐2007-04-01


讀書愛書及其他

余仙

 

  隨着科技的進步,書的形式,有了明顯的改變。從前孔子讀易經,用功反復誦讀思考,而至“韋編三絕”;因為那時的書,是在竹簡上用錐蘸漆寫成,以皮條串連在一起,讀久了,皮條就斷絕了。這是現代“編”字的由來。孔子讀書到繫竹簡的皮條斷了三次,可見其勤學的程度。老人家有後來的成就,可真不簡單。
  後來,有了更輕便的方法,改用皮卷,或絲絹,在上面寫字;再後有了紙,並有了印刷,就是“書”的主要形象;人可以展誦,也知道“開卷有益”。
  說到書的生產過程。起初沒有更好的複製方法,只有最基本的傳抄,以廣思想的流傳。
  書的內容,是思想,記錄。所以借書是一項恩德,受者應該報償,因此有“借書一瓻,還書一瓻”的說法。案:“瓻”是盛酒的容器,大者一石,小者五斗;意思是借書的時候,要先送給書主一瓻酒,還書的時候,再送一瓻表示感激。這樣看來,古時借書,比現今的租書還貴些,跟買書的代價差不多。不過,同看書所得的利益比較,就算不得甚麼了。所以有人說:人無法付足書價,所給的,只是複製的費用罷了。
  不過,書翻了會舊的,越翻越舊,總沒有變新的可能;還有人以竊書不算偷,反以還書是多餘的。這就流傳成為“借書一痴,還書一痴”。這說法,表現出十足的自私,沒有道德觀念。
  我曾有過一次不愉快的經驗。朋友送我一本書,給人借去看,又轉借給別人。那人對書中內容,大為欣賞,索性把認為好的幾頁撕下來,在還書的時候,也不曾加以說明。到他再讀的時候,發現前後不能銜接;檢查頁碼,發現被“偷”去幾頁!所識非人,也是沒有辦法的事。那時,複印機不普及,大概他沒有複印機吧。只好另從同書複印補充,才沒有缺頁。
  這樣看來,把書出借給人,是一項冒險。
  有個愛書的人,是大學教授,他很喜歡兼作圖書館的購訂委員,寧願費很多時間,沒有甚麼收益。他也說:毀壞圖書的人,該下最深地獄的更下一層。可見他愛書之深。
  不過,從積極方面看來,借書也可能是一項投資。我們看了好書,不該隱善自珍,要介紹給別人,越多介紹越好;如果經濟上來得及,還要多買了送人。誰知道書中的思想,能夠影響多少讀的人,是甚麼樣的人;如果真能夠去惡向善,走上正路,對人類社會有益,那就功德無量了。
  有人更說:書是無價的,我們所付的只是印刷工本。這是多麼意義深長的話!而又多麼真實!
  美國開國先賢中,最受人敬愛的除了華盛頓以外,無疑應該是富蘭克林(Benjamin Franklin, 1706-1790)。他早年讀書很少,但不僅事業成功,是政治家,科學家,外交家,文學家,其成就在於讀書。他也是首先創立公眾圖書館的人。
  有一次,幾個朋友談論,說甚麼是人生最苦的事。富蘭克林說:“下雨天,不能外出,無書可讀,又不識字。”
  當然,在地獄裏,所有的人都無事可作,不能外出,也無書可讀。不過,也正因為讀錯了書,才到那裏歸宿。

  書的形式也在變。晚近的轉變,是CD的出現。過去汗牛充棟的書,現在可以縮小到薄薄的幾片。而且價格比買大批的書籍便宜得多;不過,得有電腦或播放機才可以讀。至於攜帶的方便,就更不必說了。
  隨之而來的問題,是書既可以輕易得來,會不會造成濫用呢?科技進步到某種程度,差不多任何人都可以寫書,製作困難也成為昨日的事。但對於讀者來說,有些書真不值得讀,有的還會讀了有害,選擇就成了困難的事。可惜,還沒有誰肯保證不滿意退回書價,更危險的是,讀下有害的書,有如服下毒藥,無法補救;基本的問題是,沒有誰能夠標準規定,甚麼是好書,甚麼是濫貨。


培根 Francis Bacon

  培根(Francis Bacon, 1561-1626)常為人引述的話:“有的書只可淺嘗,有的書可以吃下,少數的書要咀嚼消化。”聖經神的話,正是要咀嚼消化的。培根是英國當代最有學問的人,是早期科學家,也是文學,哲學家,他的文學作品,影響英國文學。培根曾任大主教,並作過首相。他以為有的書,只要祕書讀了,作摘要報告就行了。這一點,我們多數人可效法不來。
  培根又說:“稍涉哲學,使人成為無神論者;深入哲學,使人的思想轉向宗教。”“書必須跟隨科學,不是科學跟隨書。”
  但他以為有兩本該讀的書:一本書是神的工作,寫在祂所創造的自然界;一本是神的道,寫在聖經裏。

聖經都是神所默示的,於教訓,督責,使人歸正,教導人學義,都是有益的,叫屬神的人得以完全,預備行各樣的善事。
                提摩太後書第三章16,17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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