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並非上帝
“天”和“上帝”,都是一個名詞,我們要說的是其實際觀點,可以“差之毫釐,謬之千里。”
儒家思想所教育的中國文化,對宇宙間的神奇,都稱為“天”。天能把自己的心事傳達給人,在帝皇統治的朝代,這幾位寥若晨星的人被尊為“聖人”或“天子”。但是朝廷上下,以至窮鄉僻巷,對天除了敬畏之外,沒有親切的感情。因為天何許人也,天何物也,始終摸不出一個形像來。
這是中國人看天的一個最大缺憾,“天”成了一般性的觀念,十分空洞。天可以一張紅紙或一把椅子作代表,以後演變成極度的迷信。煉丹,成仙,指天畫葫蘆,甚至連皇帝也聽信方士胡言,秦始皇派徐福一班人渡海求不死的靈芝草,一時神話連篇。
本來在孔,孟,墨,曾等先賢所提示對“天”的信仰,並無不對之處,因為上帝對世人的啟示,東西雖異,但目的一致。可惜在我們還未成熟地找出“天”的真面目之前,被邪術侵入,普遍文盲而頭腦簡單的老百姓,就不知所謂地被愚弄了幾千年。
中國人的“天”,受泛神論的影響,以為自然就是神,人也可以封神。這一來,“天國”的領導者都是飛沙走石,老樹根,流水之類的物質,和民間的烈婦英雄,加上海龍王,白蛇精,孫悟空等,美不勝收,到了這個階段,善男信女,無所適從,只有擇“靈”者而從之了。
有人誇耀這正是中國人的優點,並讚譽各宗教和平相處。當然,因為我們所信的沒有可值得“共與生死”的地方,既無法產生殉道的壯烈,也沒有理由為宣道而刻苦犧牲。這種信仰,是麻木的,代代都都只求偷安,缺乏創造的精神,老邁的中國,一路蒼老下去。
上帝到底不是一團原子能,不是供知識分子來辯論的哲學,而是顯而易見的道理。“天”究竟是誰?這個“誰”字,把上帝看為一個位格。用人的言語來說,祂是一個“人”,但祂不是你我那樣的人,被“有限”所箝制;祂是“超人”!
現在我們能向“天”說話了,我們和祂有一種可知的關係,是父與子,是知己的關係,這樣禱告便有意思了。上帝的位格觀解答了人類的淵源,宇宙的創造,生死的謎語。“天”不再是白雲三兩朵的天,而是創造天空的那個“天”。也就是說,中國人心目中的“天”並非上帝本人,僅是對上帝第一步的發現,還未升堂入室,我們必要認識天地以外那位有實質的真神。
在耶穌基督的一生中,我們清楚地看見上帝的形狀和祂的神人兩性。起初上帝造人按照祂自己的形像,更證明“天”是可捉摸的。我們度過無數個世紀,把“天”止於高山流水之間,最屬不幸。上帝是永恆的,我們也屬永恆,所以死亡不是凋謝,相反地,是永生之門向我們的靈魂打開。在那崇拜自然的“天”的社會裏,死後的世界只是一連串恐怖的鬼話,使生人無法享受生的快樂。
美國有新興的科學教把自然,心理,精神的治療共冶一爐,沒有崇拜的對象。頹廢派的上帝觀比當年印度的消極主義更可怕,他們在大麻和濫交中找尋上帝,何止荒唐而已。唯物論痛恨迷信有其道理,但以鬥爭冷酷代替道德良心,惡人稱善,天下就比以前更亂。
無論如何,人之所以為人,乃因他能思考。再過一些時候,我們都要離開現在的崗位。永生的家鄉在何處?人必需認真地為他自己作個決定。
藉着那曠闊的天空,迷惑又使人留戀,我們應該聯想到上帝。但“天”不是上帝!大衛的詩篇道:“你起初立了地的根基,天也是你手所造的。天地都要滅沒,你卻要長存。”(詩篇102:25)那麼人的地位如何?信不信由你,我們未必能位列聖人,但都可以成為“天子”─上帝的兒女。“凡接待祂的,就是信祂名的人,祂就賜祂們權柄,作上帝的兒女。 ”(約翰福音1:12)